电影放映

从梦工厂嫁到金都——两节婚姻电影辅导

爱情文艺是电影常见类型,婚姻亦是爱情的永恒目标,然而不同年代对婚姻或有不同的了解。 《名医与红伶》(1960)和《金都》(2019)都以女性为主角,前者要事业家庭两兼顾,希望重新定义女性婚姻岗位;后者所处的时代已没有家庭与事业的矛盾,取而代之的是人生与价值观的反思。

希治阁时代诠释

当代港产动作电影标榜硬朗,枪战打斗刺激紧张,在国际上自成品牌。五、六十年代国粤语片不乏向欧美借镜,包括奇案、间谍、盗宝等类型,混合惊险动作、浪漫及喜剧,营造摩登轻快的娱乐性。其中希治阁作品常被参考,《飞贼黑猫》(1956)便源自《捉贼记》(1955),场面设计巧妙,模仿原片的节奏与幽默,感情戏则融入本地文化。近年《龙凤斗》(2004)也是参考此类经典《龙凤斗智》(1968)的潇洒风格,杜琪峯倾注一贯的世界观,男女反覆斗法,游戏中凝聚情义。

探长形象进路

探长作为警匪片里的重要人物形象,在国粤语片年代的呈现最为典型,模仿福尔摩斯及荷里活电影,一身干湿褛、毡帽,手执烟斗,冷静睿智,《血影惊魂》(1961)便是好例子,融合香港情境和西式派头,足见香港文化的混杂。 《神探》(2007)中的探长形象则走另一极端,俨如疯狂的超人,抽丝剥茧的不止案情,还有人心,是香港电影类型的跳跃式高水准作品,而两出电影都在悬疑奇情中保存一份人道关怀,似又呼应了香港电影的伦理传统。

警匪世界的女性

香港电影的侦探警匪片尽管刚阳凛冽,却不乏女性角色发挥侦查智慧和凌厉身手的故事。五十年代的《美人计》(1956)中,娇俏可爱的女工为改变蒙冤男友的厄运大胆诱敌;近年的《跟踪》(2007),则是警队女新丁对阵老谋深算的惯匪,临危不乱,完成自我,成为警匪片新经典。两片同样钟情社区情境,前者用厂景铺设工人阶层的生活,倾诉美满的愿望,后者穿梭中上环,在刺激的蒙太奇中保存旧区气氛,都是可敬的创意。

做针定系做线——香港电影卧底论

卧底和线人是七十年代以来香港警匪片的典型人物,早已是叙事重心,撑起了一个次类型。前者忍辱负重,拉扯于双重身份,后者两面不讨好,往往下场堪虞,触发许多波谲云诡的戏剧矛盾。 《九九大血案》(1956)呈现警队查案过程,卧底渗透手法和背景心态,描划写实细致;《线人》(2010)则转化卧底角色,予线人更多细节、情感及尊严,并揭示背后操纵者的人性,将关怀扩展至道德觉醒与救赎层面,是此类型近年的杰作。

鬼怪电影符号系统

资料馆「百部不可不看的香港电影」之一《僵尸先生》于1985年公映后引起僵尸片热潮,为港式僵尸片建立了框架与符号,例如防尸用糯米、遇尸要闭气等,对传统的茅山道术有视觉化的呈现。义庄作为一个标志性的场景,其实在五十年代的《夜盗艳尸》(1955)已有详细的刻划,对人死后尸体的变化亦有所描述;近年的《救僵清道夫》(2017)反而重破僵尸有尸性无人性的惯律,一改他们最终灰飞烟灭的宿命。

母爱的灵异表达

灵异鬼怪片是香港电影一个特别类型,题材多样、风格多变,有纯惊吓的,有加入动作、喜剧元素的,亦有毫无鬼怪出现,只透过悬疑惊栗气氛包装,反映人性恐怖一面的,例如《僵尸拜月》(1958)、《怪物》(2005)的主角都因母爱而异化成「鬼怪」,年代不同,手法各异,但都展露了这一类型的不同面貌。